凌晨12点我走进了成都夜店只为求证
发布时间:2024-06-14 23:09 浏览次数:次
以前一说到夜店,我们都会条件反射地把它定义为纸醉金迷的声色场所,然后给它贴上一个堕落的社交娱乐标签。
现在都不说夜店了,一句“今晚切哪儿蹦迪喃”完美替代,夜店逐渐开始变成现代青年追捧的一种潮流文化。
于是喜欢论证的海椒,在某一个十分诡谲的凌晨,来到了成都最受年轻人欢迎的夜店之一的Hepburn Club。
这位从沈阳音乐学院毕业的专业电音音乐制作人笑了笑说,那你实在是太复古了,对夜店的认知还停留在古老的印象里。
他说在这儿,他可以接触到全球最优秀的DJ音乐制作人,就意味着专业和进步;还有一群电音爱好者,聚合在这,纯粹为音乐狂欢;因为电音刮起的时代风潮,很多潮流文化也在此聚合,碰撞。
他知道有很多人现在依旧对这种文化有误解,但他觉得问题不大,没有哪一种文化一开始就能被完全接纳,以前邓丽君的歌还是禁曲呢。
虽然在外面巨大的节奏早已穿过耳膜,撩拨着心脏的跳动,但当真正掀开布帘,走进不断放射着绿光的内场中央时,我能感受到心脏的跳动速度和不断飙升的肾上腺素带来的一种奇特愉悦感。
他们都是狂热的电音爱好者,被称为专业Raver,有自己喜欢的音乐制作人,厂牌,也常常出现在国内各大室外电音节。
我问他们这种音乐形式到底是为什么会让她们这么狂热地追捧,当中一个女孩特别热情地跟我说,因为享受和自由。
“人有时活得特别束缚,至少在这里,会有一个暂时自由的空间,音乐嗨,气氛燃,什么都不再去想。”
在他们的世界观里,就是有源源不断的活力,让他们勇于去追逐一些纯粹的东西,打破世俗定义的规则和对生活方式的刻板印象。
对喜欢的东西就用力追捧,对不喜欢的东西就大胆说No,他们眼里没有“还好”这种中性词,只有喜欢和不喜欢这种单选题。
在吧台点了一杯鸡尾酒,顺势坐在吧台同调酒师黄桥聊了起来,他说在这儿工作最有意思的事就是每天都可以遇见各种形形色色的人。
这里有一晚消费好几万的富二代,也有用上千块的香槟洗手的有钱人,有平日在高级写字楼苦闷的白领,在这儿立马变身成舞池皇后,也有在这儿寻求和人群产生关系的孤独患者。
在白天,这些都是活在不同维度世界里的人,到了晚上都不约而同地聚集在这里,这种感觉真的十分奇妙了。
“你会发现,不论活在哪个阶层的人,他们和旁人跳舞的兴奋样子,醉酒后抱着垃圾桶狂吐不止的样子,都是相似的。”
黄桥告诉我,喝醉了在吧台举着酒杯,又哭又笑的人很多,他们身上有个共同的特性就是,当代典型的白天强装大人,晚上自我救赎的孤独型选手。
他们活跃在club的华丽的舞美和电音下,秉承着一种“怎么不敢跳舞了,反正没人认识我”的心态,在这里寻找慰藉和救赎。
即便第二天醒来,生活依旧没有变化,该无聊的无聊,该冗长的冗长,该孤独的孤独,但至少哪怕有一次,这些人曾真实地面对过自己的狼狈和自我。
人群意味着造梦,Michael希望努力做出优秀的音乐带给更多人听,让更多人消除哪怕一点偏见来正视他所热爱的电音文化。
人群意味着自由和真实,这群Raver在一个正年轻的年纪,他们试图用能给世界一些新意的眼光来看世界,希望在另一侧找到信仰。
人群意味着不孤独,在极度的时尚使我们的注意力变得支离破碎,敏感性变得迟钝薄弱的年代,各有悲欢的人用它来暂缓内心衰老的速度,走进人群的最里面,勇敢站在孤独的对立面。